Citoyenne Juliette

“还活着的人就跟着前进吧。”

【脑洞扩大】历史上重大改革回眸

(改革变法巨型crossover)

(梭伦改革x商鞅变法x北魏孝文帝改革x王安石变法x欧洲宗教改革x穆罕默德·阿里改革x俄国农奴制改革x明治维新x戊戌变法,详情请见奇书:高中历史选修课本)

(记得以前看到谁说荆公变法最后被车裂了(?)然后君实亲自送他到刑场(??),我动手完善了一下这个剧情(???))

好一场雨。

雨渐渐大了,落在曾经无比平静温柔的每一寸水波上,在涟漪中映遍万里山河,也不动声色地润湿了处处繁华锦绣,好似在敲打枝头不肯落尽的残花。

他默然跟随着那辆囚车,多少汹涌波澜当年回忆,尽数沉在他未曾撩起的眼波之下。道旁尚有几枝山花,固执地杂在一片荒草中,开得倒有股野性。那些胭脂微润的林花随雨声簌簌地落,一瓣,两瓣,被滚滚向前的车轮碾碎。

到了地方,他走上前去,半片碎花恰好粘住他的衣襟,犹似那年登第时,他不情不愿地簪上了一枝花,聚散离合花开谢。

而如今,空负曲江花。

“君实,”那人伸过手来,竟是有些轻颤地替他掸去那瓣花,开口道,“你本是不喜这些华靡物事的。”

司马光没有回应,只是握住了他的手,雨水顺着他们的指缝淌下,凉丝丝的,编织着多少年未醒的一个迷梦。

“介甫,你也该知道,这条路难走得很。”良久,司马光才喟叹一声,“当年范公一心推行新政,既安抚民众,使其所得不短少,亦不多加,又裁汰冗官,劝告众臣不得过分,到头来只换得黯然离去的下场。你为范颍川写下一纸祭文,又岂会不知?”

“民困饥流散,豪右多有占夺,有为之时,莫急于今日。”当年书信往来时字字透着锐气,而今王安石竟也不与他争辩,缓声说道,“当初着手变法,我便定下了心意,众人纷纷,又何足为虑?”

司马光不禁想到那一年改组太学,介甫力排众议,白日与诸臣争论辩驳,夜里独自埋首桌前,在《周礼》的字里行间苦苦求索,甚至以中学为体,西学为用,终于著成九十五条三经新义,张贴在太学的门侧,呕心沥血,却塞不住悠悠众口。

还是当年,自己劝他要懂得转圜,他叹息不语。他以青苗法促进长绒棉种植,甚至不惜颁布法令解放农民,触怒了无数贵胄。那些地方自治局依旧矗立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,而他却要承受这背后的所有辛酸与不易。与他亲如一人的陛下,却也似那煮羹之人,下一把火,又随下一勺水。只当是一场大梦,无数风流被岁月磨得干干净净。

“惊醒太平梦,彻夜不能眠……”司马光低声吟道,不成文的诗句,难言的长叹,随即被连绵的雨水声覆盖。

“眼下,朝中正筹备大政奉还,倒真的什么也没留下。”

这场安政大狱株连颇广,搅得朝臣人人自危,太后更是一心训政,恨不得将变法官员的名字镌刻入石尽数永不叙用,弃于草野,仅余惊雷大作。

“时间到了。”

“介甫……”司马光又一次握紧了王安石的手,想要说些什么,却还是摇了摇头,最后一次望向对方的面容,却望得心头一窒,“你去吧。”

车裂的极刑,要开始了。

在被雨水与血水斑驳的光影里,他朦朦胧胧看见那人沉静地迈向自己的归宿,仰天长笑:

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!”

他转过身,不去听,也不去看。

知我罪我,其惟春秋。


(我的脑子可能真的有个洞,急需断头台治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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